得紧了紧,没回答,只是看见外面快到了裴府,她匆匆忙忙急要下马车:“裴府到了,你快些回去罢,明日若是宣穆身子尚可,我们去铁匠铺等你。”
薛夷渊虽见她着急走有些难过,但听她说明日再见,又高兴起来,还拉着宣穆道:“你可得快些养伤啊。”
苏容妘轻推了他一下,而后带着宣穆直接回了裴府。
不过她原以为嫡妹会叫人传她过去,好好问上一问她与薛夷渊的事,可嫡妹却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夜幕落下之时,叫她先裴涿邂一步进了正院。
沐浴更衣,去屋中等待。
眼前是如墨洒般的黑暗,唯有窗外不算多圆的月洒进来的点点柔光。
这种等待的感觉她已经好多日未曾体会过了,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抗拒与尴尬重新席卷上来。
外面的裴涿邂已与苏容婵见了面,只是屏退了下人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孟家的事,你作何解释。”
苏容婵被问的委屈,咬着唇:“夫君多日未曾到我房中歇,怎得一来便是质问?”
裴涿邂眉头微蹙,凝视着面前人。
苏容婵搅了搅手中的帕子,柔声道:“夫君,你我是夫妻,一定要这般问询吗?你都未曾与我亲近亲近,你今夜陪陪我,明日我什么都跟你说,成吗?”
裴涿邂眉心蹙得更紧,不喜她这种推延迂回的态度。
可苏容婵却是道:“夫君今日可是十分维护姐姐和宣穆,叫我在一旁好生多余,夫君,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妻?”
这话却好似击中了裴涿邂隐匿在心底的那块禁地。
他似在证明自己般,想尽办法去对自己强调他的妻子是谁。
他应该对他的妻子,有对常人没有的耐心。
“好。”
应答声出口,倒是比他自己想的要艰难,但说出来,却是松了一口气。
而屋中的苏容妘却攥紧了寝衣的袖口,静等被他的灼热席卷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