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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进天牢……
他想告诉穆浅音,这才是真正的触霉头!……
穆戎推开了一扇低矮的牢门,一门之隔的里面,是另人闻风丧胆的水牢。
水牢中只有一种刑罚:水刑。
受刑之人被没入水中,再由铁链将他们的手高高吊起,他们需得时时踮起脚尖才能在水中站稳,不得休息。
冬日里的水,寒彻入骨,冻得他们双脚麻木。
但脚尖稍有松懈,手腕就会被铁链勒住,如此反复几次,手腕上便会脱下一层皮。
久而久之,新伤旧伤相叠,稍稍一动便让人痛不欲生。
“我带三哥来探望一个熟人。”穆戎道。
三哥?这个称呼对三皇子来说,熟悉又陌生。他记得自穆戎袭爵开始,就不再与诸位皇子以表兄弟相称了。
初时他不理解,更不喜欢,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穆戎不仅仅是他们的表弟,更是一品军侯,而他们这几个皇子,也都已经开衙建府,各自长大。
将来的他们不再是兄弟,而是君臣。
如今,乍一听穆戎重唤自己三哥,武天骁心头一暖:“戎哥儿别闹,这里怎么会有我的熟人?”
“三哥可还记得前段时间,常去你府中送酒的一个私房酒倌儿,名为段云朝?”
“记得,他家的酒不错,音音很是喜欢,不过,此人已有些时日未见了。”
穆戎指向水牢中的那个被蒙上双眼的人:“因为他在这里。”武天骁闻言一惊:“为何?他犯了什么罪会被关进天牢?”
“二皇子陷害太子事败,他就是那个关键。”
“就凭他一个私房酒倌儿?”武天骁愕然。
穆戎笑道:“他可不是简单的酒馆儿,他更不叫段云朝,而是效命于二皇子的杀手段川朝。”
武天骁:“……”
就在他怔愣间,穆戎已缓缓走向水牢中间。
被蒙上双眼的段川朝听见了脚步声,大声问道:“谁?是谁在那里?杀了我!求求你快杀了我!”
他因为说话时太过用力,脚尖一滑,整个人猛然下坠。
“啊……”他惨叫出声。手腕间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