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一个嫁的是陇西李氏,另一个嫁的是太原王氏,其他几个儿媳也出自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此行更多的目的是敲山震虎。
当今已经给了脸面,若他们不肯下这个台阶,师出有名,就怪不得圣上会借机对他们发难。
崔窈宁恍然,支着胳膊,真心实意地叹了句:“你懂得好多,连圣上的心思也猜的这么准。”
裴宴书神色平静,仿佛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他只是不屑于在我面前隐藏罢了。”
当今是个极为自负的人。
他认为这个外甥是个不通情感,不爱多言的怪物,在他面前,往往不屑于伪装自己的情绪。
旁人都说,这是圣上的看重。
裴宴书却知道,其实并不是,相对于看重这个词,更适合用来形容的应该是不屑和怜悯,当今自骨子里就不太看得起他这个外甥,虽然嘴上夸他天资聪颖,实际上对他却不以为意。
圣上认为,他没有私心。
这样的人相比那些大臣,更适合卖命。
一个有才能却没有私心,又有着皇室血脉,却注定登不了大位的人,太适合辅佐太子。
那些优待,不过是给他的一点甜头。
裴宴书从始至终都知道那位圣上对他是个什么想法,平静收下,没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样子。
落到圣上眼中,不免又觉得他的病还没好。
嘴上说着可惜,心里却很放心。
若是没病,这么聪明的人他未必敢用。
崔窈宁听懂了裴宴书话里的意思,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朝他极坚定的说:“他迟早会后悔。”
裴宴书怔了下,微微弯了下眼。
是。
他们这样傲慢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
他始终坚信这一点。
又说了一会儿话,崔窈宁估算着崔萱那边应该快回去了,和裴宴书说了声,往客院回。
裴宴书和她一道,送她回去。
快到客院前,迎面撞上崔萱及送她回来的卢五郎。
两人应当聊得还不错,崔萱眉眼弯弯,显然对卢五郎感观不错,至于卢五郎仍是那副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