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时,那些个同僚要是问起来这件事,你让我怎么说,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啊?”
许昭明低着头说:“是,是儿子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你弟弟闹矛盾打架,我看你真是一点脸不要了,这么多人在这里,我看这事你怎么压的下去,还要不要脸了?”
“你是长子又是大哥,本该以身作则,教育下面的弟妹,可你这样子,还有谁会信服你啊?”
平阳侯板着脸沉声呵斥道:“枉我平日对你寄予厚望,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瞧你这个样子,怎么担得起世子的责任,真是不堪大用!”
平阳侯训了几句,沉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
徒留许昭明留在原地,袖袍下拳头死死攥紧,他垂着眼睛,压住了眼底汹涌澎湃的恨意。
许昭源说得没错,他们兄弟是一体的。
他再怎么样都是无用功。
父亲——
许昭明想到平阳侯刚才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话,不免有些想笑,是,兄弟俩打架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也没像他口中说得那么严重。
说到底,他不就是为了崔程英吗?
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外面那些毛头小子的招数,真不怕惹人发笑,他以为,若不是平阳侯的身份,崔程英一个比他还小的姑娘能看得上他?
一日夫妻百日恩。
母亲嫁给父亲这么多年,又共同养育了两个儿子,他却这样心狠,真是好的狠。
既然父亲先做绝,就别怪他这个儿子狠心了。
许昭明垂下眼,压下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意。
“可不是,打得难舍难分。”
许令姜说到此处时,忍不住促狭地笑起来,“真看不出来,大堂兄居然有这样的力气。”
“可惜许昭源又被禁足了,你们见不到。”
“不过说实在话,大伯确实……”
许令姜停顿了下,即便几个姑娘私下聊的好,可这种事难免涉及长辈,不好对他评头论足。
崔窈宁听懂了她话里未尽的含义。
确实够狠心。
纵然许昭明和许昭源兄弟俩做得再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