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奈,还是心疼。
他走上前,为她掖好被角,“你小小年纪,不该有这样重的道德感。”
贺时序再次看着沈渔,“人需要道德感,但不需要这么重,过重了适得其反,不是好事是枷锁。”
沈渔低垂的睫毛颤了颤。
贺时序说,“即使孩子没有留住,那也不是你的错,那只是意外,你不该怪自己,更不该觉得愧疚对不起我,我既然选择和你结婚,就应当接受每一种可能的风险,任何一种投资都存在相应的风险,你懂吗?”
沈渔听的明白,她抬眸看向贺时序,说,“谢谢你。”
谢谢他在这种时候选择安慰她。
贺时序说,“有些事情也是一样,不要将什么错都强加在自己身上,你只是一个小女孩。”
一个,有点可怜的小女孩。
贺时序离开了,在确定沈渔没什么大碍后。
他很忙,太忙,忙到陪沈渔住院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交代张姐,更加细心一点。
同时,在住院期间聘了一位护工。
能帮张姐减轻一些工作量。
霍母的身后事,也没有大肆操办,霍母喜静,霍韫庭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
霍父霍母的骨灰一同入葬。
生同寝,死同穴。
整个过程中,霍韫庭没有大悲,他很平静,平静的近乎麻木,操办完霍母的身后事后,转身投入工作。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工作了,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就连休息都在公司。
霍氏总裁办,原本就有一间专属总裁的休息室,独立卫浴都有配备。
司厌有一次特意半夜去霍氏。
霍韫庭的办公室,烟熏火燎,不知抽了多少支烟。
司厌沉着脸走进来,连劝也懒得劝他。
只问他,“你死了,霍氏打算留给谁?”
“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和江烨,既然不想活了,尽早留好遗嘱。”
漆黑的办公室,霍韫庭靠在办公椅上,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指间一点猩红。
犹如一缕游魂,他说,“好啊,留给你们。”
下一秒。
司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