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活的磨难,心理的创伤,在那个时候,每一个都比她的心动更深刻。
在他们彻底走进婚姻前,她对司泽都一直保留着算计。
她爱他五分。
却让他感受十分的爱。
她不是自然受孕,家里避孕套她动了手脚,她吃着促排药。
心里一直做着两手打算。
嫁不进司家,她也要用这个孩子,拿走一大笔的钱。
她要自己的下半辈子,后顾无忧,再不用在午夜被催债的敲门声惊醒。
再不用面对那些人的污言秽语。
还不起钱,就用你的女儿来换。
她那该死的父亲说什么,‘她还没成年,成年了你们带走。‘
她一边迫切的想要长大,一边害怕恐惧长大。
她恨她的父亲,巴不得他早早死掉。
也不甘命运。
她秦安宁,凭什么要任人宰割。
母亲曾来电话,说要给父亲一笔钱,带走她。
她拒绝了。
她不离开海城,就是烂也要烂在这块地上。
她秦安宁不做逃兵。
她说,“鹿城那破落地儿,能和海城比?我秦安宁就是死也得死在这最好的地儿。”
母亲气的骂她。
有什么用,即使她后来从鹿城回来,亲自接她,她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她不可能走。
她要在这块土地上重新生根发芽。
成不了司太太,她就用司家的钱,成就秦安宁。
她算计种种,她一直以自己的卑劣为傲,因为她始终清醒的未动摇自己的目的。
可看着司泽为自己冲锋陷阵,看着他始终不曾动摇娶自己的决心。
看着他为了她,熬到进医院抢救。
他的赤忱。
让她忍不住厌恶自己。
她太坏了。
这样的自我厌弃或许随着时间,渐渐被埋葬,但一旦被提醒,又会破土而出。
在这段感情里,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小人。
也替司泽不值。
——
“你说,以夏妗这样身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