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听起来好像挺多的,其实只够给您做一套干部服,冬天再想做件棉袄,就没有布了。”
“我跟彩霞姐利用休息时间组织活动,一方面是向大家宣传婚姻法,另一方面是想给主妇们分享一些节省布料的剪裁方式。要是剪裁得当,您爱人帮您做这套干部服的时候,还能余富出来俩裤头呢!”
张勤简:“……”
刘金宝不厚道地想笑,被叶满枝偷偷瞪了一眼后,又憋了回去。
“至于您说我们的课堂变了味儿,不宣传婚姻法的内容,那可真是冤枉死我俩啦!”
叶满枝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笔记本递给他。
“我们每堂课都要介绍两个与婚姻法有关的案例。我俩还是新人,所以每次上课都要提前备课,这是我们的教案。”
张勤简接过来翻了翻,点头说:“看得出你们下过工夫,但我说的课堂变味不单指这个。小叶,我听说你有几本时装画册,在居民间广为流传,甚至都传到第一居委会那边了!对于这种奢侈的享乐主义,我是极不赞成的。”
“主任,我也不赞成享乐主义!但大家传阅我的画册,还真不是为了享乐。您想想,每人每年才能做一套衣服,谁不想做一套体面好看的!”
“行了行了,这些就不要说了。”张勤简摆手,“那个剪裁课先停一停,你们就专心搞婚姻法宣传吧。还有你那些时装画册也收一收,不要在街坊间传播了,不像样子。”
陈彩霞瞟了眼刘金宝和庄婷,人家搞曲艺演出就行,她们搞剪裁课堂就不行。
做个衣裳而已,还成奢侈享受了!
但是经小叶提醒后,她也意识到不能莽撞,即使心里有再多不满也得忍着。
两人按照张副主任的要求,准备在下节剪裁课上宣布从此停课,那些特种人口里的妇女同志,也不用她们动员了。
与此同时,还要想想其他宣传办法,毕竟这婚姻法宣传月还没结束呢。
自打工作以来,叶满枝每天都早睡早起,特别爱来街道办上班。
连常月娥这个亲妈都不习惯闺女的勤快。
可是工作刚有起色,便被领导叫停,就像运动员刚起跑就被判抢跑似的,再而衰三而竭,非常打击工作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