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嘶哑。
但这沙哑的声音落在郁时耳中，却宛如天籁。
“四姑。”郁时激动得眼眶泛红，俯下身，轻轻撩开闻秀瑶眼前的碎发，“您能清醒，真是太好了。”
“四姑？”闻秀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意识回笼，她终于看清楚郁时的模样。
柳眉凤眼，唇红齿白，巴掌大的瓜子脸。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嘴唇，熟悉的脸型。
这是……
“薇薇？”
“我是闻郁时。”郁时轻声道：“汪薇薇是我母亲，我的父亲叫闻政安。”
闻秀瑶怔愣一瞬，直勾勾地盯着郁时看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抬起苍白如纸的手，想要抚摸郁时的脸。
“闻郁时，闻郁时，是……是大哥和薇薇的孩子，是我的侄女儿……”
闻秀瑶的声音由小变大，到最后近乎哽咽，“我是你姑姑啊孩子，我是你姑姑。”
“对。”郁时握住闻秀瑶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语气肯定，“你是我的姑姑，闻秀瑶。”
闻秀瑶再也忍不住，将郁时揽进怀里，泣不成声。
郁时顺着闻秀瑶的动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慰。
等闻秀瑶缓口气，似是想起自己身上的毒素，身子忽然一僵，随即立马松开郁时。
“离姑姑远点，姑姑身上有毒。”
边说着，闻秀瑶身子向后靠了靠，试图拉开和郁时的距离。
看着闻秀瑶眼中的慌乱，郁时叹了口气，单膝跪在闻秀瑶面前，抬手坚定地牵起她的手。
“没事的姑姑，别担心，我们给你换上了特制外套，可以隔绝你身上的毒。”
闻秀瑶微愣，她四下看了看，又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奇地问：“我这是在哪儿？”
“国家特殊调查局。”郁时解释道：“姑姑，我在宝岛执行任务时遇见了你，这才将你带回来。”
“国家特殊调查局……？”
闻秀瑶恍惚几秒，许是离开华夏太久，她对这个单位部门没什么印象。
郁时想了想，又说：“它的前身是京都市警局特殊处理部。”
听见这个名字，闻秀瑶顿时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