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藏在保护色之后,被伤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也不表露分毫。
可不能因为他能忍,能吃苦,就理所应当的让他吃更多的苦啊。
许嫣桑装作很忙的样子看了眼腕表,然后对夏父夏母说,“我还有点事,就不多待了,这些钱留给你们,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信封里有一万块钱,是她早上刚取出来的。
夏父夏母惊了一下,连忙把钱还给她,“不用了,傅太太,我们现在钱够花的。”
许嫣桑笑道,“一点心意,你们就别推辞了。”
夏父夏母又退让了几次,看许嫣桑是真心要给,便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许嫣桑看向夏君安,说,“君安,我们走吧。”
夏君安点了点头,客气的跟夏父夏母道别。
从城中村出来,夏君安表情始终很平静,坐进车里之后,许嫣桑才开口道,“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这辆车让给你,再叫一辆车过来接我。”
夏君安笑了一下,“别这样,嫣桑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会躲在车里痛哭一场吗?”
许嫣桑也笑了,说,“哭也没什么,七情六欲,是个人都会有,遇到不好的事,生气,难过,崩溃,痛哭,都是情绪的发泄,总比堵在心里要好的多。”
夏君安没说话,只低着头,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虚虚的交握在一起,整个人都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许嫣桑轻轻叹了口气,半晌,轻声开口道,“我刚跟周牧川离婚的时候,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我把离婚的原因都归咎于我,他不爱我,是我的错,要不他怎么会爱上别人?周家不接受我,也是我的错,是我做的不够好,如果我做的足够好,他们怎么会不接受我呢?我那段时间,一度陷入低自尊与低配得感的漩涡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了问题。”
“阿誊说喜欢我的时候,我觉得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这样好的一个人男人?我一无是处,全身上下一样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没有,我凭什么跟人家在一起?他的喜欢反而成了我的压力,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攻击自己,直到他发现我不对劲,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