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莺眠收住笑声,面色变冷。
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太妃:“是啊,方宜麟是太妃娘娘看着长大的,所以,她了解太妃娘娘,更知道如何能骗得过太妃娘娘为她冲锋陷阵,如何让太妃娘娘给她争取利益。”
太妃被谢莺眠说的心底一颤,脸色难看。
谢莺眠这些话,像一把软刀子,一下子刺中了她的软肋。
这段日子,方家人几乎每天都来哭诉。
她听到最多的就是方家被冤枉,方宜麟被冤枉被陷害。
被谢莺眠刺了一顿,她清醒了不少。
“你说宜麟是为了陷害你,既然是要陷害你,为何桂花香囊出现在她身上?”太妃问谢莺眠。
谢莺眠声音淡淡:“很简单,方宜麟不想沾手,利用了兰宁郡主。”
“她诱导兰宁郡主来找我的茬,想让我跟兰宁郡主在东华殿起冲突,再趁乱将香囊塞到我身上。”
“方宜麟的嗅觉出了些许问题,错将别的香囊给了兰宁郡主。”
“兰宁郡主不知道方宜麟要通过谋害大长公主来陷害我,她只是按照方宜麟的吩咐去做,故而,兰宁郡主并不知道这个环节出了错误。”
“那枚桂花香囊就那么留在了方宜麟身上,一直到大长公主被桂花诱导病发,东华殿戒严,方宜麟才被抓出来。”
这话谢莺眠没有乱说。
在她与沈听肆坦白后,沈听肆为了避免后续麻烦,为她想的说辞。
在六刑司的卷宗里,也是同样的记载。
“如果您不信,可以去调阅六刑司的卷宗,我想沈听肆会给您这个面子的,您也可以去问问兰宁郡主的母亲德阳公主。”
太妃脸色灰白。
真相,竟是这样吗?
方宜麟不是被冤枉的,她是害人不成反而害己?
太妃突然想起湖心小筑那次的事,那一次,方宜麟也是骗她,利用她,被揭穿后又各种哭哭啼啼,胡搅蛮缠。
伤害她最深的,往往是最亲近的人。
太妃突然有些心灰意冷。
谢莺眠眼看着太妃深受打击的模样,没有再多说。
削弱太妃对方家的滤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