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卖,心里的价位就是三万两,报价则是四万两。
她想着,能卖个三万两就知足了。
谁料,谢莺眠不仅没还价,还以六万两的正常价来购买。
“王妃娘娘……”
“出门在外,你们还是喊我谢姑娘吧。”谢莺眠道。
陶夫人以为谢莺眠不想暴露身份,忙改了口,
“谢姑娘,说好了四万两就是四万两,您不砍价我已心满意足,您不必如此……”
谢莺眠伸手,制止了陶夫人往下说。
她道:“陶夫人,我有我的考量。”
“除了买客栈,我还要跟陶夫人做点生意。”
陶夫人不明所以。
谢莺眠也没拐弯抹角。
她道:“你丈夫是冤枉的,我能帮你丈夫洗清冤屈。”
“但我不会白干这些事,我的收费是一万两银子。”
“陶夫人放心,我有充足的证据可证明你丈夫的清白,不是去贿赂买通官员。”
“这一万两银子,可以先付定金三千两,等你丈夫出狱后再付其他的。”
陶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谢莺眠。
谢莺眠说,充足的证据证明丈夫的清白?
可……
刑部和大理寺都已定案,案件已板上钉钉。
她为了丈夫的案子,动用了所有能用的人脉,包括她母亲的手帕交,上京八大世家之一的邢夫人。
邢夫人与母亲关系不错,起初没少为了这个案子奔波。
可,案子证据确凿。
人证物证作案动机,全部都齐全。
邢夫人也有心无力。
“真的吗?”陶夫人泪眼婆娑,“我丈夫的案子,真的能沉冤昭雪吗?”
谢莺眠很笃定地说道:“能。”
曹猛神情复杂。
陶夫人为了丈夫的案子,几乎变卖家产,只为寻求一线生机。
钱都被骗走了,案子也没有任何进展。
也是因为如此,陶家才沦落到卖客栈补窟窿。
曹猛有心劝两句。
但,看到陶夫人一脸希冀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