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没你父亲那般格局远大,目光长远。”

    说到此,他感慨继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古人诚不欺我也。”

    江婉听出他话语中的无奈和惆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老先生,保重身体,余生还很长。”

    佟老先生红了眼眶,低声:“长不了了。身体只能靠自己保重,靠不了儿子。实不相瞒,我儿子只所以还肯将我接去身边,图的是国内还有一些值钱的房产。可我并不想去。落叶归根,我不想连死都死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陆子豪疑惑问:“您儿子不是要来接您了吗?也不用太悲观,儿子孙子承欢膝下,也是一种幸福。”

    “呵呵!”老先生苦笑:“连话都不肯跟我多说的人,怎么可能待我好?我之前一直没法释怀,对他仍抱有一点点期盼。直到听小陆你这般说我才发觉到底是我没将他教好,导致一步错,步步错,自此再也回不了头。”

    陆子豪:“”

    不是吧?他好像没说什么呀!

    只是讲他自家陈谷子烂皮的旧事,还能“刺激”了他老人家?

    老先生幽幽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看透了,也不怨他了,只能怪自己。”

    有果必有因。

    怨不得孩子,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可恨时光不能逆流,唯有悔意深深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