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眼角的泪光,“我打一开始就不同意来着!”

    接着,她指向黄河水的工位。

    “都是他那个老不死的爹安排的!说什么读不了大学,那就学手艺去!高考也才刚恢复,怎么就不能多考几遍?他天天念叨什么儿子不是读书的料!非坚持让他去南方学艺不可!”

    说到此处,她忍不住哽咽起来。

    “我和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可真够狠心的!”

    李缘眸光温和,劝道:“不怪河水。当爹的,怎么可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他看出小征不是读书的料,才会这么安排的。”

    刘春花吸了吸鼻子,逼回眼里的泪水。

    “我跟他说了几百遍了!让他将儿子带来杂志社当学徒,如果能跟在您身边学几年,阿征指定能成才。”

    李缘淡然摇头:“河水说了,阿征不爱看书,一看字他就犯困,头晕脑胀。这儿的员工每天工作的内容都离不开文字和书。阿征如果来了,不到两天他就受不了。”

    刘春花重复道:“有您带着,肯定能教好他的。”

    “搞文学是需要天赋的。”李缘再次摇头:“阿征他高考的作文只写了一行字,就写不下去。他不是写作的料,是带不动的。”

    刘春花红着眼睛,哀求:“做个学徒工,也不行吗?让他搞搞卫生,给你们打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