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曾走过的路,曾受过的伤,如今却想施加到别的女子身上。这种扭曲的心态,让她感到既愤怒又无奈。但她知道,实在没必要与这种人纠缠,言尽于此,索性就不再多费口舌。
萧祁云将杜筠婉囚禁,估计也撑不了几时。
她是杜司业的女儿,秋荷回去禀报后,父亲一定会来寻她。况且,她是绢花榜的参赛女子,而萧祁云作为绢花榜赛事的主事官,若她这个活生生的人丢了,还是“丢”在他大皇子的府邸,看他如何向朝廷交代。
然而,她的心中并非全无担忧。
若萧祁云不是吓唬她,而是真的跑去求皇上赐婚,她该如何是好?杜府又该何去何从?
她的父亲一生为朝堂操碎了心,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如今,萧祁云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种种行径都表明他有夺嫡之心。若是杜府被卷入这场纷争,后果不堪设想。
杜筠婉不吭声,白衣女子也无趣便不再多言。殿内霎时死寂,忽然听见门外铁链哗响。
&34;婉儿!&34;杜司业裹着朝露闯了进来,紫棠色官袍的下摆沾着泥渍,他浑然不觉。
枯瘦的手指抓住女儿肩头,掌心温度透过轻纱传递,杜筠婉这才惊觉父亲在颤抖。不是年迈的衰弱,而是压抑的惊怒:“婉儿,可有受伤?”
杜筠婉震惊不已,倒不是因为父亲亲自来接他而震惊,因为上次她被萧祁云带回来时,父亲已经来接过她一次。可这一回,父亲怕不是又答应了那疯子些什么事,这才有机会踏进这个院子,见到杜筠婉。
他的脸色苍白,眼圈深黑,显然一夜未眠。杜筠婉心中一痛,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父亲,您如何能进来?”
杜司业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坚毅。他轻轻拍了拍杜筠婉的肩膀,声音低沉却坚定:“婉儿,不必担心。为人臣子,自当有人臣的风骨。父亲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可父亲,他要……”杜筠婉急切开口,却被杜司业眼神制止。
此时,萧祁云迈着悠闲的步子背着手跨进门来,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透着冰冷。只一眼,他望向那白衣女子,就见她浑身一哆嗦,急忙躬身行礼,带着两个婢女退了出去。
大门关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