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婉便会意。
可她的脑海里,全是发生在这里的,那大皇子萧祁云对她无礼又粗暴的钳制。不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时,杜筠婉浑身一哆嗦。
“快去吧,别让殿下久等了。”那公公见杜筠婉站在原地发呆,他只好出声道。
杜筠婉无奈,只得挎着小篮子沿着荒凉破败的石子路往大殿去。殿门虚掩着,里面一道微弱的烛光,轻轻摇曳着。
推开一点门缝,杜筠婉小心翼翼地探进去半个脑袋,声音颤抖着:“殿下……大殿下?”
里面昏昏暗暗什么都看不清,杜筠婉又往前蹭了蹭:“殿……啊!”
她一只脚刚跨进门槛站稳,一只强有力的手掌便握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她便整个人栽了进去,正撞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只听“啪”得一声,小篮子跌落,里面的物品七零八落,咕噜噜滚了一地。
那人抱着她一个旋身,将她狠狠地抵在了墙上。她的后背生疼,可她只是咬着牙闷哼了一声,便再不敢言语。
这男子太高,比萧祁昭似乎要健硕一些,哼!就这身材,还天天在外人面前装柔弱呢!他腰间悬挂的药草袋子,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第一时间分辨出这人是谁。
“他抱你了?”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她感觉自己两个手腕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看着她死撑着的模样儿,萧祁云更来气了。双手捏着她的手腕往头顶上一提,换成一手捏住。另一只手气势汹汹地扯住她的衣领,稍一用力,衣领被拉下,露出胸前包扎好伤口的纱布:“是他给你上的药?”
这声音仿佛就在她的头顶,语气并不是询问,更像是要给杜筠婉定罪。
这没来由的一通话,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她咬咬牙,纠结着此刻是该先求饶,还是该挣扎。
她更怕,无论怎么做都极可能随时惹毛这只猛兽。
突然,他的鼻息缓缓下移,他的唇瓣似有似无地略过杜筠婉的额头、睫毛、鼻头,最终定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他……带你……去……毓庆宫,都……做了……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每一个字都在她的唇齿间来回流转。
杜筠婉感觉呼吸要停滞了,双手被狠狠地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