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且不论父亲知道你的想法后会不会对你‘另眼相待’,光是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若是真促成了与大殿下的联姻,我估计杜府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如今朝堂的形势风云变幻,主母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只一心巴望着那太子妃之位,根本就不管杜府的未来,不管家族上下几百口人的生死存亡?”
“你!”小周氏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杜筠婉,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杜筠婉并未因小周氏的愤怒而有丝毫退缩,她继续说道:“想要做好杜府的主母,就莫要被眼前的虚荣蒙蔽了双眼。大殿下如今在朝堂之上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四伏,你可以将我甩过去,是生是死,我也认命。谁让女子的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可你也该看到,太子妃之位并一定就是杜家的,绢花榜优秀的女子数不胜数,你为何只把眼睛盯着我?”
小周氏平静下来,她好像有些听进去了,不再炸毛。
杜筠婉接着说道:“望主母明白家族兴衰之理,自相残杀一事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主母若执意如此,怕是会成为杜府的罪人。婉儿言尽于此!告辞!”
杜筠婉转身走了,空留下小周氏一脸懵逼。嬷嬷上前扶着主子,目光追随着杜筠婉的身影,心底却隐隐多了几分赞许。
小周氏缓过劲儿来,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这黄毛丫头,她懂什么!”
这份牢骚,更像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这一天经历了生死,看清了人性,也似乎懂得了父亲对她的爱,杜筠婉觉得值了!
可入夜还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小周氏突然一反常态,遣来嬷嬷送了一份热腾腾的羹汤。
那嬷嬷殷勤地亲自布膳,还细心地吹了吹热气道:“婉姐儿,昨儿受惊了,想着太晚便没有给您送来安神汤。这不嘛!今儿一早就命老奴亲自给您熬一碗酥润羹,您缓缓心神,也保重自己的身体。”
杜筠婉被迫坐在了桌前,望着这碗色香味俱全的羹汤,香味扑鼻!
小周氏再蠢也不会在这碗汤里下毒,昨夜刚“摊牌”,想必小周氏也听进去了,这碗汤更像是来讲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