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都拥挤在宸乾殿外候着。
可御医说,皇上初醒龙体虚弱,不易过度劳累,阖宫上下有功,让全体休沐半日。
今儿一早,萧祁昭整束华服,又去宸乾殿请安。福喜公公通报后,殿门大开。萧祁昭一脚跨进门去,绕过主室往卧房而入,就见皇后娘娘坐在床榻前,一手扶汤碗,一手举着汤匙在吹凉。
四下再无旁人,太后祖母许是见父皇好转,便安心地回宫休息去了。
萧祁昭撩起衣摆,单膝跪地拱手一拜:“儿臣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
皇上本闭着眼睛,身子微微倾斜,倚靠着床头那叠罗了好几层的长枕,安静地小憩着。他的面容显得十分憔悴,眉头紧锁,仿佛在睡梦中仍被某事所困扰。
听到太子的声音,皇上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中尽显疲惫之色,仿佛承载了太多的忧虑和沉重。
“昭儿来了?赐座。”皇上的声音微弱而沙哑,透着无尽的虚弱,想来这些天昏迷不醒,不吃不喝,的确是大大损伤了元气。
可萧祁昭隐隐觉着,父皇似乎根本不愿醒来,这是为何……
他连忙甩甩脑子,不得胡思乱想,此等念头万不可有。
“谢父皇。”萧祁昭起身刚坐下,门外又有人通禀。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大殿下来请安。”
“让他进来。”皇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说完又轻轻地合上了双眼,似乎连说话都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萧祁云进来时,目不斜视,恭恭敬敬地快步向前,而后缓缓跪下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他的声音沉稳而庄重,带着十足的敬意。
“福喜,赐座。”皇上很虚弱地招了招手。
“谢父皇。”萧祁云撩起衣摆起身,浓重的草药味瞬间扑向萧祁昭的鼻腔。那味道浓郁刺鼻,令人不禁眉头微皱。
他垂眸与大哥眼神示意,二人兄友弟恭地“打了个招呼”,彼此的目光交汇只是短短一瞬,便各自坐好!
草药味也很快扩散到皇上、皇后身边,然而两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皇上关切地问一句:“云儿近来身体可好?”
萧祁云“受宠若惊”,赶忙起身拱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