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头,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让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难以言喻的心疼之感。这种感觉仿佛是一根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拂过他的心弦,却又留下了久久难以消散的震颤。
他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形容这种复杂而微妙的感觉,在沉思许久之后,姑且将其称作“怜悯”之心吧。
直到他转身离开,杜筠婉也只是低眉顺眼地静静侍立着,偶尔回应一个浅浅的、怯怯懦懦的微笑。他知道,当他上了马车后,她的眼神定会瞬间变得灵动起来。
“主子,咱们刚上马车,那杜二小姐就像只欢快的狍子,蹦着跑回去了。”临渊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向车内的萧祁云说道。
萧祁云听闻,不禁笑了笑,有些许无奈,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临渊走时,神色严肃地点了四人留下,那四个侍卫如同门神一般矗立在那里,目光如炬。监督着小周氏三人一点一点清理着物件。杜淑慧试图上前阻拦,却被侍卫威慑的眼神给逼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想护又护不住,心态彻底崩溃,她的心在滴血,恨得脑仁疼。
真是艰难的一天!
傍晚时,杜筠婉目瞪口呆地看着四个侍卫搬回来的物件,摆满了她的小屋子。若是装马车,估计也能装上两三车呢!
啧啧啧!杜大人勤俭节约,怎生个女儿这般能嚯嚯?
杜筠婉暗暗咋舌,头疼着这么些东西,她得往哪儿搁?
粟米看着这些也很头疼:“婉姐儿,这些……真的都要带去皇宫?”
“带什么带!”杜筠婉咂咂嘴,“你又不去帮我整理,指望我一个人弄啊?岂不累死了!”说着,她无奈地甩了甩衣袖。
“要不然……奴婢还是陪您进宫吧……”粟米弱弱地问,她是真的担心杜筠婉一个人去皇宫,那深不可测的地方,小姐会不会受欺负。
“不怕被人偷家啊!”杜筠婉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逗趣,她当然知道粟米在担心什么。
只是,她也怕。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在等着她,她怕带着粟米,这单纯的丫头会受伤,会因为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
“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守着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