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危笑着应答,发自内心的希望,婉宁在这一次,可以停留的更久一些。
下意识的想要像是小时候一样,牵起婉宁的手往前走,可是伸出手的一瞬间,谢危发现小时候的习惯在这时候,貌似并不是很适用。
一个十四,一个十三,不少人在这时候都是能够定亲的年纪。
手顿在身侧,强行收回,在身侧自然下垂。
婉宁没有注意到,她在忙着逗弄绛雪这一只机灵的八哥鸟。
“你家公子都说了,以后你就改名叫做‘煤球’,这下知道谁说的话厉害了吧?”
“不要哇——不要哇!”绛雪不断的左右摇头,身为一只鸟,它居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哈哈,你这只鸟儿倒是有趣的紧。”
看婉宁就顾着和绛雪玩,都没空搭理自己,谢危有些急,本就是少年,还没有像之前那样的沉得住气。
“绛……煤球平日里就是个活泼的,今天看见你,它心里面估计也是开心的很。”
谢危还要比婉宁还要快改口,这就叫上了“绛雪”。
“我说换名字,就是开个玩笑罢了,还是叫绛雪吧。”婉宁指着绛雪的鸟脑袋,“你看看它,一下子就变得阳光灿烂了。”
谁还不是一下子的阳光灿烂呢?
朝着东边去,穿过竹影婆娑的曲径,青石小径每隔七步便有着不同纹样的雕花样式。
兰草临风,莲花初绽,红叶迎风,松针拂雪。
按照顺序,婉宁猜测这是按照二十四节气的顺序。
穿过太湖石堆砌的云屏,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三进小筑,檐角挂着银制的惊鸟铃,每当微风拂过,铃铛轻颤,发出清脆的“泠泠”声。
十二扇紫檀楠木屏风上面是颇具巧思的双面绣样,从左到右,正好可以连成一个完整的小故事。
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小玩伴逐渐长大,最后在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下相视而笑。
另一面则是颇显霸气的仕女图,是一个女孩一步步往上,最后站在某一处的顶端,手上掌握的,是灼灼曜日。
东侧的多宝阁错落摆放着各种物件,精致的、昂贵的、耀眼的,无一不彰显着布置者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