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罩之上的眼神总算发生了变化。
他看她，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小瓷嘴角微勾，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声音不大：“以前我在郁家老宅抄经，每天晚上从佛堂回来，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嗯。”
男人不露情绪地回答道：“一念解忧愁，一念烦恼去。”
小瓷敬佛，颂佛，但不信佛。
她不喜欢虚无的精神力量，她喜欢有实感的物质奖励。
“你有没有情绪失控过？”
“没有。”
怎么样算情绪失控。
骂人打人吗。那没有。
“挺好的。”
小瓷想也是，他情绪稳定的不像正常人。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郁枫骂过我，也打过我。”
掐脖子，罚跪都算打。
男人抿唇，沉默一瞬，“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抱怨。”
她怨气很大，必须要找个人好好抱怨一下。
这样她才能继续承受郁枫的坏脾气。
不然，她会抑郁。
男人不说话了，对她的荒诞行径不予置评。
“如果你被人威胁会怎么样。”
小瓷又问。
“不怎么样。”
男人声音里的不是冷漠，而是不在意。
小瓷轻笑，点头：“真好，不像我。”
“我会找机会报复。”
……
第二天，小瓷被送回家了。
郁枫的家。
郁辰有事，给她安排的救护车。
其实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如果她回去，需要坐救护车，那么她还是继续住院算了。
她可以走，生活自理没问题。
下车后，小瓷扶腰，慢悠悠进门，像云梨镇上爱说八卦的小老太太。
郁枫在院子里晒太阳，模样恣意，看她的眼神充满挑衅。
“不会走路了？”
如果没有医生那句嘱咐，小瓷肯定路过他，直接回去睡觉，但偏偏，她出院前，医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