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
邹怀安大惊,跌坐在殿内,瘫软如泥。
……
子时的驿馆内,邓弘文对着烛火细看那块残玉。
玉中血丝蜿蜒如地图上的关隘,他突然蘸着朱砂在信笺上写道:
“汉帝已咬饵,然所求甚巨,钢弩可许三百具,粮草最多百万石。
另:刘掣藏有魏国旧物,疑与司马逸有旧”
窗外忽有夜枭啼鸣,他吹熄烛火,命人立即将信件给楚宁送去。
远在楚国京都城的楚宁不会知道,这个看似屈辱的夜晚,正是撬动天下大势的第一道裂痕。
数日后,楚国皇宫,东宫大殿。
楚宁展开密信时,一缕晨光正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信笺上。
信纸边缘沾着暗褐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朱砂晕染。
他的目光在信件上停留许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来人,传丞相、太傅、吏部尚书、工部尚书即刻觐见。”
楚宁的声音很轻,却让侍立在侧的宦官打了个寒颤,这位年轻的太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眼中却闪过一丝罕见的锋芒。
半个时辰之后
东宫正殿内,四臣分列两侧。
云建业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衙门赶来,吕修文脸色凝重,独孤信鹤发童颜,神情肃穆。
唯有丞相狄文耀神色如常,只是目光在扫过楚宁略显苍白的脸色时,略微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