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意到有煞气涌进她的身体。
燕潇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将师折月轻轻放在地上，手往往一伸，一把剑从远处飞来，落在他的掌心。
白稚仙看到那把剑十分熟悉，一段记忆冒进他的脑海，他没忍住爆了句粗口：“靠！”
他想起来了，他全想起来了！
当初他的灵体从苏城里逃出来后，便到了稻城。
他那段时间刚死灵体还十分弱小，整天有些浑浑噩噩。
那日他飘到城墙边时，看见被绑在城墙上的悠然，他整个人才清醒了过来。
他看见悠然坠地而亡，他也看见道祖手里拿着这把剑站在稻城的城墙上。
当时整个稻城被黑色的煞气淹没，所以的百姓全变成血僵。
白稚仙还记得当时他看见满城的血僵时，他整个人都傻了。他从小长大的皇城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他的父皇和兄弟姐妹们全部都疯魔了，见人就咬，见肉就啃。
白稚仙看见道祖拔出了那把剑喃喃地道：“悠然，你拼了命守护的皇城已经成了地狱。”
“若让这些人离开皇城，这天下怕是得生灵涂炭。”
“我修道这么多年，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心魔。”
“我之前觉得殉道者蠢极，就算心中有道有苍生，这些却也不会重过自己的性命。”
“可是这个世间没了你后，我要这道、这苍生以及我自己的命又有何用？”
“但是这是你所守护的人间，你用自己的命当做阵眼来镇这漫天的杀气，我除了成全已经什么都不能做。”
“既然如此，那便将所有的一切在此刻终结。”
下一刻，白稚仙看见道祖将剑一抛，那把他见过的最锋利也最慈悲的剑立于半空之中。
剑发出铮铮哀鸣，道祖却没有理会剑的哀鸣声，他掐了一个决，轻吟道门的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