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嗣祖嘴角一勾,微微的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好了母亲,我知道错了,以后我绝对不再去找先生的麻烦了,我只不过是觉得那个先生不过是个穷乡下来的穷酸秀才有什么资格教导我这个大理寺卿的儿子,母亲,你说说看,父亲是大理寺卿,那个官位在我们这里汴京城里也算得上是高的了”“儿子在学堂里面更是身份最高的,可是你看看儿子这身衣服,你再看看我们家,我每一次去学堂的时候变成像样的衣服,像样的膳食,就连一辆像样的马车都没有,每一次过去的时候,他们都在背地里嘲笑我,说我父亲是个假清高的,说我们这一家子明明是大理寺卿过的,还不如街边的乞丐体面”
薛嗣祖说完以后,委屈巴巴的靠在了母亲的身边,讨好着给母亲捏肩,眼神楚楚可怜的说:“母亲,儿子已经过够苦日子了,你总不能让儿子跟着父亲过一辈子的苦日子吧?咱家又不是没有钱,凭什么要过着那些见不得光的日子呀?母亲,我也想像那个知府的儿子一样拥有那大大的房子,不想要整天住在竹屋里面,你看看这四处漏风的,哪里有人家的体面?”
薛大娘子听到这句话,脸色也是微微的变了变,自家老爷想要当个清官,想让千古留名,就让他们这一家子都过着贫穷的日子,大理寺卿是正三品的官员,那个知府只不过是从三品的官员,可是比他们低了半级呢,甚至那些低了好几级的,只不过是个知县的,日子都比他们好过许多。
也不怪乎自己儿子不爱念书,这要是念书念到自家老爷的那个情况,那还有什么好念的?这谁家好,人家上学考取功名不就是想过个好日子吗?自家老爷倒好,娶了自己以后,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仅时常不收礼,还经常散上一些钱才去救济那些贱民,整天穿着衣着朴素的那些破布。
薛大娘子想着就一阵的头痛,尤其是想到自己那日渐淡薄的嫁妆,心里就更加烦闷了。
薛大娘子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抬头看着自己儿子,没好气的说:“你既然知道你父亲是什么德行,你又何必在他面前着他的眼,你可别忘记了,你父亲可一直都对你不满,甚至在老家还有一个贱人给你父亲生的儿子,你父亲可不止你一个儿子,你万一要是不争气,你父亲拿全部的人脉去给那个小贱种铺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