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言端着酒杯,走到最角落的位置。
这一桌的人都是港城豪门末流的人家,以及几个名不经传的小明星。
他就算在韩家没有大权,但是也是他们这些人平时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看到他过来,众人纷纷起身,毕恭毕敬的喊他韩四爷。
其中只有一人没有起身,在和邻桌的人说话。
韩聿言笑了笑,没有理会旁人,而是叫了一声那个男人:“时先生。”
江淮之和姜时愿的这场婚礼当真是世纪婚礼,豪门上流和末流之辈都邀请了个遍,还有整个港娱。
时樾在港娱的名气并不是很大,但是只要是接触钢琴的都知道时樾。他本人低调的很,对豪门圈并不感兴趣,就连一些商业活动都很少参加。
之前谢家举办过几场宴会,次次都有邀请他,但是时樾都拒绝了。
没想到他不仅参加了江淮之的婚礼,还专门谱写了一段音乐亲自演奏当姜梨入场的背景音乐。
时樾和旁人的交谈至此结束,他看向韩聿言,依旧没有起身,淡淡的喊道:“韩四爷。”
“我之前很喜欢时先生的钢琴曲。”
“我知道。”时樾说:“在比赛现场,以及我举办的每一场音乐节我都有看到韩四爷。”
“但没想到你还很擅长笛子,不愧被誉为音乐天才。”韩聿言喟叹了一声,然后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他也被誉为是钢琴天才。”
对于韩聿言这段富有深意的话,时樾面色不改,坦诚的直视他试探性的目光,“有这样的称号那必然是苦心钻研音乐的人,自然是像的。”
韩聿言笑了笑,敬了他一杯酒后就离开了。
时樾看着他的背影,捏着酒杯的手不断发紧。
江淮之在给陆七敬酒时,他询问了一句:“喜娘是在哪里挑的?”
“在几家婚庆公司挑了十几二十个,最后阿愿在里面选了两个出来。”
陆七顺带着问:“你清楚是哪里人吗?”
“港城人。”江淮之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几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港城人么?
他眼里划过一丝落寞,看着手里的酒杯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