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万花用着棉布擦拭方燕歌的小手和小脚。
村民们坐着或者站着，听着远方的哀嚎声。
惨叫声在深山半夜里显得更加可怕。
他们抱着自家的孩子，又或者独自抱着胸，表情防备又惊慌失措。
虽然白天时，提前说过今晚会有土匪进村，但直到听见打破夜晚平静的叫声。
村民们对土匪进村这件事才有实感。
恐惧后知后觉滋生。
他们沉默不语，一味地等待惨叫声停止，等待这个噩梦消失。
周万花拿着棉布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咬着牙，压制住心里的害怕和担忧。
这里有杏花村的村民，周万花和方燕歌。
方念月还有她那一群奇奇怪怪的帮工在外面为他们挡住土匪。
周万花曾经拉住过方念月，试图让她一起和他们躲在洞穴中。
阻挡土匪这么危险的事情，让那些不要命的帮工做不就好了，何必冒着生命危险陪他们一起？
方念月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周万花一眼。
就一个眼神，没有杀意没有不耐。
平静如水，幽深如潭。
让周万花松开了阻止方念月的手。
方念月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周万花只能抱着方燕歌，站在洞穴口中，目送他们离开。
方燕歌感受到了周万花不安的情绪，对她扬起笑容，露出几颗乳牙。
“呀呀！！”
清脆愉悦的童音在沉寂的洞穴中响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方燕歌朝周万花伸出手，小小的手指用力抓住她的衣袖。
周万花情绪复杂地看着捏着她衣服的小手。
小手指十分用力，攥得手指又白又红。
她伸出手握住方燕歌的小手，小声嘀咕：
“歌儿，你娘，肯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呀！”
当然！
方燕歌肯定地动了动手臂，虽然她不是很明白周万花的意思，但是她知道在说娘亲。
只要是提及娘亲，都能让方燕歌开心和激动。
她这副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