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汐却没理会宋怀恩,只回头看向门口,恭敬道:“长公主殿下,想必刚刚的话您已然听清了。”
听到长公主三字,宋怀恩的脸色一瞬变得精彩。
有慌张,愤怒,更多的却是心虚。
世人皆知,华阳长公主最恨天下负心人。
却嫌少有人知晓,她最恨的,是那些宠妾灭妻的男人。
莲娘还曾在他面前骂过,说是华阳长公主根本不配有那么多人尊敬。
即便贵为长公主,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与温柔贤淑半点不沾边,自己不讨丈夫喜欢,还不准他去宠幸妾室。
这种既不温柔小意,又不大度的女人,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忍不了的。
宋怀恩对此说话,也很是赞同。
他甚至觉得,被幽居别院的那位驸马很是可怜。
尚了公主非但没得到锦绣前程,整日里被关在园子里,连门都出不了。
有小道消息称,那位早些年就被废了,如今甚至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像这样的女人,哪里能称之为女人?
华阳长公主被青雀扶着进门时,宋怀恩眼底的不屑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
只一个眼神,她便明白这个人在想什么。
不过,她不在乎。
这些个烂到骨子里的男人,就连说起话来,都是臭不可闻的。
走到主位坐下,华阳长公主神色冷淡道:“本宫不过是来当个看客,你们无需在意,随意即可。”
话虽如此,宋怀恩却没了再留的心思。
直觉告诉他,华阳长公主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虽然很舍不得宋宝珠,可眼下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再为她讨公道了。
宋怀恩正要告辞,就听得宋言汐开口道:“殿下此前的问题,臣女这便给殿下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
就在宋怀恩心中忐忑时,就见宋言汐转头看向自己,冷声问:“永川候可还记得,那日在郡主府与我的约定?”
宋怀恩眼神闪烁,“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他说着,余光瞥见宋宝珠,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