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对视一眼,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走过来,问道:“小陶同志,你要不要把你父母的信息都写上,我们派人去帮你调查一下,看看你父母在国内国外还有没有其他亲人了?”
陶均乐将填写表格的位置让给了林浩柏,站起来对这位领导先鞠了一躬,然后才说:“叔叔,你好。不用麻烦了。
我爸爸是庚子赔款的留学生,出国没多久,我奶奶就去世了。我五六岁的时候,爷爷也去世了,家里的叔伯们在我十岁那年也都断了联系。
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爸爸收到信后,哭了一晚上,之后就再也没跟国内有过书信联系。
我妈妈是星城人,家里只有一个外公。
我被困在爪哇国的时候,就给外公家里打了电话,外公接受不了妈妈不在了的噩耗,一口气没上来,也没了。
亲戚是真的没有了,可是我爸爸还有个朋友在京城。
他曾经跟我说过,要是有一天来京城,一定会去找他,他们的关系特别好,是能互相借钱的关系。”
那位领导说:“既然如此,你把你爸爸这位朋友的信息给我写一下吧。
你要是方便,可以给他写封信。
这情况确实特殊,我托人去京城联系一下,看看他愿不愿意收养你。
在有京城的回信之前,先暂时给你安排到琼州华侨农场吧。
至于你写了要参加高考的事情,你之前毕竟都是在国外接受的教育,到底能不能适应咱们国内的高考,还真不一定。
我的意见是,等安顿好了,先给你找几套试卷做。
成绩可以,你就准备准备考试。成绩要是不理想,你最好是再读一年到两年的。
你看,这么安排,行不?”
“行。叔叔,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听您的安排。”陶均乐虽然在房车里做了一些后世的高考题,可也确实摸不准这个时候的高考是什么模式,自然是听从更为熟悉的人的安排了。
陶均乐点头了,林家人也都登记完了。
很快,他们就被分配到了琼州华侨农场的农场一村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