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又转移到了荣欣枝的身上。
低沉的男声又响起:“扶桑国那边还是想让我带着山寨里的人再找个山头自立为王,可我是真烦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他们答应我,只要找到合适的代理人,就会给我安排一个正式的职位。这样,你儿子就彻底摆脱山匪的身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体面人了。
可这代理人不好找,从山寨里的兄弟里找,他们一旦掌握了权利,我就不好控制了。
娘您倒是能服众,可这到底是个雷。
不知道啥时候就能让人给端了,儿子不能让您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所以,屋里那个女人正合适。
在山寨之前,我就见过她。
她大哥叫荣欣桦,是我在扶桑国留学时候的同学。
她还有个姐夫,叫刁咏廷,也是我的同学。
只要安抚住了她,让她在明面上给咱们当靶子,那就算上面要追究,荣欣桦和刁咏廷也都跑不了。
为了自保,他们也得保咱。”
“那得有关系才能保咱呀,那个女人是个寡妇,还不能生了,我可舍不得让我儿的后半辈子耽误在那么个贱人身上。”老太太还是不想让荣欣枝和自己儿子扯上关系。
“哈哈,娘。您就是想让我跟他扯上关系,我还嫌弃呢。
您老仔细回忆一下,这几天我虽然带着她买这买那的,可都是说得给妹妹买东西吧?
我是想由您出面,认她当个干闺女,这样以后我找到合适的山头,你俩一起住过去也顺理成章。”老太太儿子笑着解释道。
老太太说:“这认干亲……是不是得让她家里人知道呀?”
“嗯,我今天见到荣欣桦了,他说他老娘快不行了,想临终前见见自己所有的孩子,要给孩子们分配遗产。
不见到所有的孩子,就不肯说遗产到底有什么。
他为了满足老娘的愿望,又带着一家老小远渡重洋从扶桑国回来了。
按他的说法,他家老太太能不能撑过正月去都够呛。
娘,咱这么想,一个刚刚守寡,想回娘家找亲娘哭诉的闺女,正好遇到亲娘没了,又有一个您这么体贴的干娘,她还能不愿意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