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妈等会收拾点吃的,明天你爸送你去火车站,到时候你一并给维远带上。”
沈白榆点点头,关上门,然后低头一看,竟然是明早上八点的票。
不用这么急吧!
她完全怀疑是陆维远故意让订最早的票!
翌日早上,陆献国和林文一起将她送上回丰县的火车。
沈白榆提了两个箱子,左手是她换洗的衣物用品,右手是林文让她带得吃的。
正值各高校放假,火车票紧张。
车站人头攒动,热热闹闹,其中不乏很多拿着行李回家的学生。
火车进站,还没停稳,站台上的人便往车门处涌动。
这个年代能坐上卧铺的多是有关系的或是单位领导。
跟着火车跑的,都是前面的硬座车厢。
沈白榆看了眼车厢号,拖着行李慢慢往火车尾部走去。
火车停稳,不等车门打开,人群一窝蜂的堵住门口。
下车的和上车的挤成一团,列车员扯着嗓子喊先下后上。
大家人挤人,喧嚷的,叫骂的,呼喊的,乱作一团。
经过一处拥挤的车厢,有个女同志突然从人群里弹了出来,一整个躺在沈白榆脚前。
沈白榆看着她,愣了愣,便见那女同志拾起地上的行李包,大骂着重新扑向车门口的人堆里。
“哪个王八蛋,把我撞出去了。”
田彩兰急得扒着前面的人。
临近过年,这趟火车人特别多,她要是挤不上,再买票就难了。
有的男同志腿长个高,敲开火车的车窗,大长腿一撂,就爬进车里。
田彩兰眼看着车厢里挤满了人,不甘示弱的爬起来推着前面的人,指望能把他们塞进去的同时,自己也能挤上去。
她聚精会神,使了吃奶的劲儿,拥着前面的人。
有人扯她胳膊,她一甩继续往前挤,等那人又来扯她的时候,田彩兰气急败坏的转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