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白榆,就想到当年同样是18岁的女儿陆瑶。
林文上完药,离开前,交代沈白榆等一个小时再躺下休息,不要把药蹭掉。
沈白榆送走慢声细语的林文,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清新的冷空气迎面吹来。
她深吸一口气,冷冽的气流进入肺腑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听到有声音从下面传来,她低头。
夜色里,楼下三点猩红,明灭闪烁。
借着月光,她看到陆维远斜着身子靠在灯柱上,伸着一条长腿站着。
头顶路光微弱的光照亮了他隐在黑暗中的一半身子。
这么没正形的样子,沈白榆还是第一次看到。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半明半暗中夹着烟,没了往日的严肃和板正,反而姿态闲适从容,和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沈白榆没想到他还吸烟,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可是在他身上没有闻到一点烟味。
察觉到有人看他,男人倏地抬头。
目光在夜色中,如猎鹰直击而来。
沈白榆心一慌,往后猛地退了两步,躲进屋内。
片刻后,她眨眨眼,觉得莫名其妙,无语道,“我干嘛要躲?”
沈白榆本以为晚上再睡,会睡不着。
没想到倒在床上一睁眼到了天亮。
果然,以前家里人称她为睡神的称号,不是瞎叫的。
吃了早饭,陆维远带沈白榆去农科院。
林文喊住陆维远,去屋里拿了一截毛线,塞到他手里。
“就这个颜色的毛线,再买两把。你赵阿姨也要买毛线,你走的时候捎上红梅一起去。”
两人下楼,走到楼梯转角处,沈白榆咬唇开口。
“能……借我30块吗?”
给爸妈要钱她理直气壮,但手心朝上给不太熟的人要钱,她腰杆不硬。
可能还会被对方破口大骂,当然陆维远应该不会,但可能会赶她回去沙贝村。
但她现在不要不行,沈白榆不想每一次出门,连坐车都巴巴等着他付钱。
陆维远长腿一停,撩起眼皮看了眼她。
没想到这丫头对他倒是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