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十几个秀女，竟一个也没相看上，可把皇后娘娘气得不轻。”
太后笑了笑，了然于心：“皇后挑的人，自然入不了老三的眼。”
“不过向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齐王殿下不满意又能怎样呢。”福姑姑摇头道，“这选秀不过走个过场，说不定过两日大婚的诏书就下来了。”
宋晚宁默不作声地添茶，一个失神把茶水溢了满桌。
她慌忙放下茶壶，拿帕子擦水。
太后按住她的手问道：“宁丫头，怎么像丢了魂似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
的确是有，但是实在不堪说出口。
宋晚宁沉默了，垂眸微微摇头。
“你们都出去。”太后待殿内伺候的宫人都走了，又问道，“你今日是不是见了什么，又听了什么？”
这宫里的事，向来逃不过太后的眼睛。
她知道瞒不住，便如实相告：“臣女在御花园碰巧看见了齐王殿下选王妃。”
二人别说见面了，同时出现的场合都寥寥无几，太后没往她对谢临渊动了心思那方面去想，只当她也想寻一位如意郎君。
可她的婚事，也如谢临渊一般自己做不得主。
皇帝已经暗暗透露过想将宋晚宁封为郡主的意思，这自然不是什么白给的恩赐。
有了身份，就可以作为皇家笼络臣子的工具了。
毕竟相对于权力博弈来说，联姻是巩固统治最轻松有效的手段。
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太后也是当真怜惜这个失怙之女，又想到宋老侯爷的死，更于心不忍。
思虑了许久，悠悠开口：“宁丫头可有中意的男子？哀家可替你做主。”
明知道这么做会令帝后不满，可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她这一生有太多身不由己，临老了却慈悲起来，想要任性一回。
宋晚宁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有种被戳破心事的难堪，那些尴尬、酸涩、挣扎，还有一丝微弱的期待一股脑涌了上来。
“臣女”她尝试着开口，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
吐不出来，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