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没工夫与他们多解释,谢临渊直接命令道:“备马,去京郊大营。”
山上的匆匆一瞥便已知晓情况有多紧急,又是死士又是大火,仅凭宫中这些人手不一定应付得来,只有去军中调兵才更为保险。
没有虎符也没有诏书,这些都无所谓。
他这个人出现,便足以号令三军。
坤宁宫中,距离宋晚宁胎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孩子仍然没有生下来,各种汤药丹丸喂下去都无济于事,
宫女们端着一盆盆干净的水进去,又端着一盆盆被染红的水出来。
她木然地躺着,汗湿的发丝胡乱贴在脸颊上,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本以为习惯了那一波波疼痛,可下一次到来时,还是忍不住瑟缩。
耳畔,喊杀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是反贼攻进来了吗?”宋晚宁发出微弱气音。
“娘娘,没有的事,是御花园走水,潜火队在救火呢。”为了让她安心生产,扶风故作轻松地劝道,“就算有叛军,也过不了禁卫这关,娘娘安心生产便是。”
稳婆也附和着:“是啊娘娘,您现在可不能分心,管他什么事,也不及母子平安重要。”
又一阵强烈的宫缩。
她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呜咽。
“娘娘用力啊!看见小皇子的头了!”
两个稳婆合力按压着宋晚宁的腹部,试图将孩子生生推出来。
这痛感,竟比之前还要强烈几分。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正在被撕裂,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身边人都在喊着,让她不要闭眼。
她便强撑着眼皮,不让它们阖上。
可就在某一瞬间,一切都变得很遥远。剧痛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人像飘在了空中,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好像很轻松,又好像很沉重。
眼前一道光亮闪过,再次回到那个梦境——紫藤花架下,谢临渊抱着个婴孩,向她挥手。
床畔,稳婆和侍女看见宋晚宁眼神涣散,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似是有什么事交代。
梨蕊俯下身子将耳朵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