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与川从怀中掏出备好的绳子,把夏侯璟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边捆边说道:“娘娘莫怕,奴才是陛下的人。”
“你会武功?”宋晚宁难以置信,“你你怎么过来的?”
她依稀看见外面似乎还有站岗的禁军。
他又找了块布堵住夏侯璟的嘴,才放心回话:“他们只知道娘娘您的婢子会习武,因此全部换了一批,但未曾留意过奴才,继续让奴才在坤宁宫侍奉,这才有了可乘之机。”
宋晚宁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劫后余生令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疲倦感取而代之,无力去思索。
她喘着气,一点点挪回凤座上,心不在焉地问道:“你的身手如何,能拿着凤印偷偷出宫去京郊大营求救吗?”
虎符和玉玺都被肃亲王夺去了,她身边能用东西的只剩个皇后金宝。
能用人似乎也只有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太监。
然而,夏与川直接打破了她的希望:“娘娘,莫说皇宫如今戒备森严,就算奴才能出得去,娘娘的凤印也调不动一兵一卒。”
宋晚宁颓然,觉得自己确实天真。
被囚在这深宫中,确实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能救得了一时,也救不了一世。
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你什么时候进宫的?”
她其实想问为什么一个太监会武功,但话到嘴边觉得有些不太合适,遂拐了个弯。
夏与川面色未动,依旧恭敬答道:“回娘娘,奴才是陛下登基后才进的宫。”
话说到这儿,两人又陷入沉默。
还是他又开口询问:“这西夏王该如何处置?”
宋晚宁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夏侯璟,觉得头痛欲裂。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处置他?
杀了他?还是交给肃亲王?
于夏侯璟而言都是死路一条。
她劝过他很多次不要乱来,好好地在西夏治理一方土地,他非不听,一而再再而三地任性妄为。
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夏侯璟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可心底有道声音在质问着:真的能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