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去死吗?
“算了,你把他带走吧,去哪儿都行。”宋晚宁摆了摆手,“我累了。”
她站起身,扶着肚子一步步往卧房走。
夏与川没有多问,背起夏侯璟出了门。
门外,向明站在廊柱后,轻轻瞥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又过了几日,谢临渊依旧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连一丝踪迹都未曾留下。
京中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臣子们早已嗅出了风向,悄悄往肃亲王府送了不少年礼,似乎肃亲王执掌大权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然而,就在除夕这天,边疆急报送达,信中称江世子大获全胜,不日将班师回朝。
谁人不知镇国公江家与皇后交好多年,江世子手握几十万大军,一旦得知逼宫的消息,岂会轻易交出兵权?
乾清宫中,肃亲王脸色黑成了锅底。
谋士见状,低声提议道:“王爷不如先下手为强,皇后娘娘这胎若拖到足月生产,大军就入京了。”
“你的意思是?”他眉头紧锁,冷冷开口。
谋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压低了声音:“催产,待孩子生下来便对外宣称皇后难产而亡,陛下又不知所踪,王爷扶持幼子上位天经地义。”
肃亲王沉默片刻,随手将信纸扔进炭盆。火舌瞬间蹿起,信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那便照你说的办。”
一个时辰后,坤宁宫内。
宋晚宁这几日胎动得厉害,吃不下睡不好,心力交瘁,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正伏在床边干呕,忽然听见坤宁宫的大门被猛地踹开,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来了许多人。
艰难抬起头,只见除了两个来请过脉的医师外,其余都是生面孔。
“你们是?”她心中隐隐不安,喘息着问道。
为首的老妇人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面无表情地靠近:“皇后娘娘,得罪了。”
宋晚宁不通医术,但久病成医,一闻那药的味道便觉不对劲。
绝非平日所喝的安胎药,甚至隐隐透出一股麝香的气息。
她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往后挪动,声音颤抖:“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