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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宁把手中暖炉递给梨蕊,示意她下去。
殿内安静了许久,她不开口,他们也没有说话的打算,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后,外头匆匆跑来一个侍卫,伏在向明耳边说了什么。
然后向明径直走了进来,同样伏在肃亲王耳边说了句话。
肃亲王扭头看向凤座上的宋晚宁,皮笑肉不笑:“敢问皇后娘娘,陛下如今身在何处?”
她心下了然,他们必然是搜了宫没找到谢临渊的踪迹,急不可耐了。
于是随口胡诌道:“陛下病重,太医建议送去汤泉行宫将养,并不在宫中。”
“是吗?”向明眼神锐利,毫不留情地戳破,“方才确实见太后和公主的车驾出城,可臣竟不知陛下是何时起驾的,又是从哪条路走的。”
宋晚宁对答如流:“本宫不愿兴师动众,悄悄派人将陛下送去的,向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行宫瞧瞧。”
从皇宫到汤泉行宫来回最少也要三日,况且还下着大雪,更是难走,倒能稍稍拖延一些时间。
肃亲王突然起身,喝道:“来人。”
立刻进来两个禁卫,一左一右压住扶风,逼迫她跪在地上。
“听闻你是皇后的心腹,那你自然知道陛下的行踪了。”他弯腰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残忍,“长得倒还清秀,本王实在怜香惜玉。你若肯老实交代,本王便放你一条生路,不然这军中也许久未来新的营妓了”
话音未落,宋晚宁用力将茶盏砸在地上,一声脆响打断他的污言秽语。
她几乎嘶吼道:“本宫的人你也敢动!”
“娘娘还没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吗?此刻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肃亲王只是回头轻蔑地看了一眼,又问向扶风,“你的忠心救不了你,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