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不惜背叛陛下,做个反贼?”
狂风大作,雪粒子打在脸上刮得生疼,但她一步也不曾后退,直勾勾地与向明对视。
他面不改色道:“臣从未背叛陛下。”
宋晚宁在笑,眼神却冰冷:“是吗?那向大人这么大阵仗进宫,难道是来与本宫叙旧的?”
还未等他回答,禁卫身后传来抚掌声。
先帝的胞弟肃亲王一步步走上前来:“皇后娘娘临危不乱,实乃女中豪杰,令人钦佩。”
她刚要开口,又看见一人缓缓走出,瞳孔骤缩。
夏侯璟!
他怎么会在这里?
注意到她的目光,夏侯璟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少年语气一如从前,温和的神情却在看见她明显的孕肚后顷刻间土崩瓦解。
宋晚宁无心去探究他的心思,继续看向肃亲王:“皇叔好手段,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如今一朝逼宫,着实打得本宫措手不及。”
肃亲王鞋尖碾了碾地上的积雪,嗤笑道:“娘娘谬赞了,今日连半点血光也未见,怎的就是逼宫了?”
这皇宫出了内鬼,自然不见血光。
她冷冷反问道:“皇叔总不是来给本宫拜年的吧?”
“陛下重病不起,娘娘又产期将近,本王这做长辈的不得不多操些心。”肃亲王随意拂去肩头落雪,仰起头看向剑拔弩张的武婢们,“天这么冷,娘娘还是先让本王进去说话吧。”
宋晚宁看向外面黑压压的禁卫们,知道硬碰硬自己这些暗卫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她也不想看到她们做出无谓的牺牲,只得转身朝里走:“扶风,退下。”
坤宁宫的地龙热了许久,肃亲王一进来便脱了披风,随意丢给侍从,像回到自己家一般自行坐下。
夏侯璟也跟着走了进来,坐在他身旁。
这位皇叔年轻时是出了名的纨绔,只好风流不沾权势,这才在先皇眼皮子底下安然度日。哪怕是谢临渊继位后,依旧是如此,从不参与党争,也不惹眼。
去年先皇万寿节时,她与谢临渊便觉得夏侯璟似乎与朝中什么人有往来,可一直没抓住把柄,终究不了了之。
如今一看,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