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的孕肚站在金銮殿上,冷眼瞧着阶下一道道恨不得将她撕碎的目光,下令用她的私产贴补军中用度,暂时堵了那些人的嘴。
然而,想过好这个年却并不容易。
她命季洵盯着向明的动静,未看出什么端倪,可这几日宫中各处巡逻的守卫明显换了一批人。
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兴师问罪。
可宋晚宁总是隐隐感到不安,太医总说她是孕中多思,劝她宽心些。
腊月二十三,纷纷扬扬下了一场大雪。
今日是小年,按规矩阖宫上下祭了灶神,又看了好半天的戏,天逐渐黑了下来。
宋晚宁回长春宫时,路上积雪已有厚厚一层。
雪天路滑,抬轿子的太监们脚步格外慢,还未行到一半,她手里的手炉都凉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追了上来,踩着雪“吱嘎吱嘎”地停在轿子前。
“臣季洵有要事回禀皇后娘娘!”
男人的声音伴着急促的喘息声,想来是跑了许久。
扶风抬手:“停轿——”
她将轿帘掀开一半,露出宋晚宁半个身子。
季洵上前两步,几乎是贴着帘子,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向明叛变,带禁军控制了京中各家武将府邸,正带着人马往皇宫来!”
来不及思索,宋晚宁当即下了命令:“来人,将太后和公主连夜送往行宫,再去长春宫将陛下接来坤宁宫,要快!”
她带着人直接进了最近的坤宁宫,又命扶风去乾清宫取来玉玺和兵符。
压下手腕的颤抖,她一笔一划在明黄卷轴上写下调兵的诏书,还不忘吩咐一旁的季洵:“等会儿陛下来了,我会喂他吃下蒙汗药,你带着他避开宫内守卫,从西北角的小门出去。将陛下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拿着兵符和诏书,去京郊大营将剩下的兵士全都带来救驾。”
“臣遵旨。”季洵问道,“娘娘想将陛下安置在何处?”
“你自己决断,不用告诉我。”
宋晚宁放下笔,长长吐出一口气。
扶风和谢临渊是同时抵达的坤宁宫。
“宁儿,这么晚了为何不回去?”他笑着走过来拉起宋晚宁的手,“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