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摇了摇头:“太医说双生胎不好分辨男女,但是我自己觉得这两个小东西乖巧极了,像是两个女孩。”
如今朝中虽暂时平静,但人人都在盯着她的肚子。
其实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于她而言都岌岌可危,瓜熟蒂落那日,必然有大动荡。
若是皇子,必有权臣撺掇“去母留子”,逼无理政能力的谢临渊禅位,扶持幼子,以揽大权。
若是公主,情况则要更糟,让她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子嗣立为储君还算好的,保不准有宗亲和藩王蠢蠢欲动,到时候直接逼宫造反也未可知。
况且生产本就是一只脚跨进鬼门关,凶险万分,她只会自顾不暇。
想到这些,再好的心情也没了。
太后看出了她的忧思,避重就轻地劝慰道:“公主也好,不管是像你还是像皇帝,都是美人胚子。”
不愿扫大家的兴,宋晚宁笑了笑,也跟着打趣:“只盼着孩子的性子不要像陛下,让儿臣省些心。”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一旁和小公主抢玩具的谢临渊。
一大一小对此毫无察觉。
太后无奈地摇头:“性子也不是天生的,陛下从小没了生母,虽在我这儿养大却也不甚亲密。从小就是个锯嘴葫芦,心思比谁都重,话比谁都少。也就是同你成亲后才渐渐改了这坏毛病,变得有个人样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有人疼爱,必不会长成陛下那般别扭的性子。”
“但愿吧。”宋晚宁垂眸,不再多说什么。
这次生辰,像是太平盛世的分水岭。
庆国皇帝久未露面,执政的皇后又身怀六甲,不仅让庆国内部各个势力分崩离析,外面几个邻国甚至也想来趁乱分一杯羹。
多事之秋。
十月末的时候北齐又犯边境,一口气拿下两座城池,还要继续进军。
宋晚宁只得再派江氏一族率五十万大军远赴北疆,这仗一打便是几个月,到年底都还未班师回朝。
行军打仗最是费钱,又逢今年秋旱,且四处动乱商业不兴,税收入不敷出。朝臣们的不满愈演愈烈,甚至将一切归咎于女子执政有违天道。
年前最后一次朝会。
宋晚宁挺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