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增蓟州军饷”谢临渊问当值的小太监,“什么是蓟州军饷?”
偷偷打哈欠的小太监险些被抓个正着,吓得困意飞上九霄云外:“回陛下,就是蓟州的军饷”
他只管皇帝的起居,哪里知道这些。
谢临渊还是一知半解,又拿起一本,上面写着“青州蝗灾”。
次日一早,宋晚宁洗漱后去偏殿一看,发现谢临渊不在,问了伺候的宫人才知道他昨夜去了乾清宫。
她到的时候,只见他趴在御案上,枕着摊开的河防图睡得正香。
朱笔滚落在地,在地毯上拖出长长红痕。
宋晚宁轻轻拨开案上那些摊开来的奏折,露出底下压着的一张宣旨,上面歪歪扭扭地抄了几十个“寧”字。
她不由得轻声发笑。
谢临渊以前的字迹,虽称不上有多好看,但多少也算是苍劲有力,如今写的字却像个刚习字的孩童所书。
他像是梦见了什么,嘴里嘟囔了几句,忽然睁开眼。
恰巧对上宋晚宁含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