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让给他们三人。
她冷冷看了一眼季洵,开门见山道:“你看出来了吧?”
他也不拐弯抹角,收起笑脸:“陛下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就是娘娘迟迟不肯还政的原因吗?”
宋晚宁点点头:“他病好了,但什么都不记得了,变得像个孩子一样。”
谢临渊听出来他们在说他,原本愉悦的心情一点点低落下来,低下头沉默不语,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对了,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她揉着眉心,神色疲倦至极。
季洵从袖中抽出本蓝皮册子,递到她面前。
宋晚宁接过来一看,是个话本,名为《异闻录》。
“近来京城茶楼酒肆里的说书人都在讲这个话本。”他用脚碾碎了青石板缝中钻出的青草,绿色汁液将鞋底染了色,“说的是暴君荒淫无道,上天派狐妖化成人形魅惑于他,致使王朝覆灭的故事。”
她随手翻了几页,嗤笑道:“我当是什么呢,不过是那商纣王与苏妲己的故事换了个皮,一点新意也没有。”
季洵看着一旁探头瞧话本子的谢临渊,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娘娘可知为何突然又兴起这老故事了?”
“拐着弯在骂我呗。”宋晚宁把书合上,目光冷冽,“林阁老他们来,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她虽一直在宫里,可也并非对外面一无所知。
京中最不乏的便是流言。
今日说她狐媚惑主,哄得君王不早朝;明日又说她在效仿先帝那位被废的齐皇后,暗害陛下独揽大权。目的只有一个,逼她放权。
更有甚者想要去母留子。
这样的招数,许多年前她就领教过。
那时候他们说她失了贞洁,腹中孩子是邪祟化身,做了好大一个局要置她于死地,是谢临渊发了疯般顶撞皇后才将她救下。
而现在,他掌心的薄茧还在,心思却单纯得如一张白纸,她只能靠自己。
季洵问道:“娘娘就不担心吗?”
“怎么不担心?”宋晚宁指尖在蓝皮册子上摩挲,“外面那些人个个虎视眈眈,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她话锋一转,狠狠瞪向他们二人:“偏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