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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有一肚子的问题,真面对着他却又不知从哪一件事问起。
“你既然能到这里来,想必是与谢临渊重归于好了吧?”瞧着宋晚宁满眼的怒火,谢无恙不以为意,语气散漫道,“我布了这么多年的局,没想到毁在你这颗棋子上。一个乔鱼儿,一个西夏第一美人都没能让他沦陷,我们这皇家竟还生出了他这么个情种,当真是难得。”
她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回道:“毁掉你这盘棋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贪心不足,作恶多端,今日的一切皆是你的报应。”
“报应吗?”他嗤笑一声,“自古登上高位者,谁不是手沾鲜血,踩着亲人尸骨上位的也不计其数。你以为他谢临渊自始至终都干干净净吗?他手底下的人命可不比我少,不过这一局是他赢了罢了。”
这间牢房久不见光,闷热异常,里面的一切都让宋晚宁无比恶心。
“他至少不像你这般丧心病狂,对无辜之人也能痛下杀手。”她捏紧了拳头,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十几年前沙棘镇的几百口人,那一年绑架我时杀的我府上几十府兵,还有那些战场上本不该牺牲的将士们,他们又有何辜?”
“妇人之仁,可笑。”谢无恙听完,眼神里只有轻蔑,“成大计本就是要牺牲的,为了政权稳固,消除潜在的危险,何错之有?”
宋晚宁咬着牙,看着眼前这个貌似矜贵的男人,越看越像一头没有人性的野兽。
他却不在意她的看法,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笑了一声:“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