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臼表面粗糙,布满岁月的痕迹,凹处还残留着一些之前舂米留下的碎屑。
木杵又沉又硬,握在手里,触感冰凉。
康王氏双手颤抖着,费力地举起木杵。
她的胳膊刚抬起,就感到一阵酸痛,毕竟她从未干过这样的粗活。
“砰”的一声,木杵重重地砸在石臼里的稻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下用力过猛,震得她双臂发麻,虎口也隐隐作痛。
“怎么这么难!以前我动动嘴皮子,就有人把事情办好,哪受过这种罪!”
她在心里愤怒地呐喊,可又毫无办法,只能被迫继续。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再次举起木杵。这次,她试图掌握节奏,一下又一下地舂着。
可没舂几下,她的动作就变得迟缓起来。稻谷在石臼里翻滚,却不见有多少米粒脱落。
“难道我真的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做这种苦差事?”
恐惧和焦虑在她心中蔓延,她开始怀念过去养尊处优的日子。
管事嬷嬷在一旁来回踱步,眼睛紧紧盯着她。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这点活都干不好!”管事嬷嬷不耐烦地呵斥道,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
康王氏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不断滚落,滴在石臼里。她的双手磨出了血泡,随着每一次举起和落下,血泡被木杵挤压,钻心的疼痛让她几近昏厥。
但她不敢停下,只能强忍着剧痛,机械地重复着舂米的动作。
“我要是能出去,一定要让这些欺负我的人好看!可现在连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她一边在心里发狠,一边又被现实的绝望笼罩。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胳膊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下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可稻谷舂好的进度依旧缓慢,她的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然而,在这慎戒司,没有人会同情她,等待她的只有永无止境的劳作和管事无情的打骂。
……
在济州行船的时候因为船舱漏水,耽误了几天工夫。
王老夫人,考虑再三打算弃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