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争吵,这也算是顾府无聊生活里的调剂。
顾廷熠则在房中沉思片刻,随后叫来管家,吩咐道:“备上一份厚礼,等寻个合适的时机,给徐伯爷送过去。”
他这病虽说暂时稳定,可病根未除,多与徐子建交好,总归是没错的。
……
徐坤得知母亲蔡氏被皇后责罚掌刑三十后,羞愤之情在心底熊熊燃烧。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脑海中不断浮现母亲受辱的画面,心中疯狂地将这笔账算到了徐子建头上。
“若不是他,母亲怎会遭此大难!”
他一拳重重砸在桌上,桌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来,又哐当一声摔落在地,碎成几片 。
另一边,高秀兰守在蔡氏床边,神色关切又心疼。她轻轻揭开蔡氏脸上的面罩,只见一道道红肿的伤痕交错纵横。
蔡氏的脸颊肿的跟猪头似的。
高秀兰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她赶忙稳了稳情绪,拿起药瓶,用棉球蘸着药,动作极其轻柔地给蔡氏上药,每一下都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疼死我了……”蔡氏忍不住大声嚎叫。
“婆婆,您忍忍,马上就好。”
高秀兰闻言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这时,徐坤大步走进来,看到母亲的伤,眼眶再次泛红。
高秀兰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与担忧:“相公,婆婆她……”
徐坤深吸一口气,咬牙道:“都是徐子建那厮害的!”
高秀兰微微一愣,欲言又止。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专注地给蔡氏上药,小声说:“先别想这些了,婆婆的伤要紧。”
恰在此时,有下人匆匆来报,说徐子建在汴河上摆了十艘聘船,极为高调地娶亲。
徐坤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嫉恨再也藏不住。
他娶了高家大小姐,本就因家境不如人,在高家有些抬不起头,半入赘的处境让他憋闷许久。
如今徐子建不但昨晚封爵,今日还这般高调娶亲,这对比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