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梅花。
福安公主踮脚偷觑,眼中满是好奇。
她看到徐子建微微沉吟片刻,然后挥笔而就:
“《神童诗》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学问勤中得,萤窗万卷书。
三冬今足用,谁笑腹空虚。
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
水榭中突然寂静无声,众人都被这首诗所震撼。
唯有欧阳修手中的茶盏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学士颤巍巍地捧起诗稿,望着那“万般皆下品”四字,老泪纵横。
“庆历二年,范文正公改革科举时……”欧阳修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感慨与激动。
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范仲淹力主改革科举制度,希望能选拔出真正有才华、有品德的人才。
嘉佑帝突然起身,他的动作之猛,竟将九龙玉佩撞碎满地月光。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众人,大声道:“来人!将这首诗刻在国子监明伦堂!”
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在水榭中回荡。
他深深望向垂首的青年状元,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徐卿可知,你这‘满朝朱紫贵’,把朕的宰执们都骂进去了?”
韩相公与申屠行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彼此眼中的惊悸。
他们深知,这首看似童稚的小诗,分明暗合着新政派“明黜陟、抑侥幸”的主张。
徐子建看来真的不能让他留在汴京了,庆历年间的变法可是历历在目,如今大周朝廷可是经不起这么一场动荡。
倒是三司使王安石看向徐子建眼中带着一丝闪光。
这徐状元挺有意思的,听说济州那边大治和他有莫大关系。
回头有空带上自己的《青苗法》和他探讨一番。
池畔柳枝轻拂过徐子建染墨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