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地四处张望,哪里还敢有半分献丑的念头,当下老老实实,只做些打探消息的活儿。
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在人群边缘穿梭,听到些只言片语后,便急匆匆地跑到徐子建面前,焦急地说道:“徐表哥,我听闻司马大人已然写出半阙了!你怎的如此不慌不忙?”
说话间,眼睛还不时地瞟向台上,满脸的焦虑与疑惑。
盛长柏与徐子建相识未久,亦被徐子建的镇定所惑,心中好奇难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探究,忍不住出言提醒:
“公明,香线快燃尽了!切莫误了时辰!”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只是那紧紧盯着徐子建的眼神,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紧张。
徐子建尚未开口,顾廷烨已然笑着大步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徐子建的肩膀,爽朗地大笑道:
“则成莫要担忧!徐公明之才,作一篇小词不过是信手拈来!
五年前,我曾亲眼见他在广云台纵横诗坛,才情尽显,令众人折服。
当时他站在高台之上,昂首挺胸,目光坚定而自信,出口成章,那气势,仿若谪仙下凡!”
盛长柏听闻,不禁诧异地看向徐子建,眼睛微微睁大,满是不可思议。
五年前?
那时徐子建尚不满十岁,“大杀四方”又是怎样一番情景?
他满心疑惑,却也知晓此刻并非追问之时。
盛长柏性喜低调沉稳,于堆砌辞藻的诗词之道并非擅长,只打算随意写一首诗应付了事,想到此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反观苏轼与苏辙兄弟,对徐子建的慢节奏早已司空见惯。
在济州的那些岁月里,他们没少被徐子建的行事风格“折腾”。
深知这家伙越是写得慢,写出的诗词便越是精妙绝伦,故而两人心中毫无忧虑。
苏轼端坐在那里,眼神深邃而沉静,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似在沉思,又似在等待。
苏辙则微微闭目养神,表情平和,只是那偶尔颤动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也在为文会的诗作暗暗思量。
今日上元节文会,苏轼满怀壮志,欲在此间一展身手,尽显才华,为两个月后的会试积攒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