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
“哎,说好了只靠一会儿的!”过了一会儿,方永璋实在是受不了僵硬的坐姿,忍不住问。
然而舒春华没有回应他。
“你……你该不是睡着了吧?”方永璋嘀咕,他稍微动了动,打算看看舒春华,结果她的脑袋就往下滑。
方永璋吓得连忙用手托住舒春华的脸,顿时不敢动弹了。
她的脸是湿的。
哭了?
方永璋低头去看,姑娘颤动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马车稍微颠簸一下,泪珠便滴落下来,砸在他的手掌上。
滚烫。
方永璋觉得自己的心被烫了一个洞。
有些疼。
不不不,是很疼,被开水烫过的那种疼。
他想撒手,可这女人睡得又这么香!
“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纯属是给你昏迷不醒的爹一个面子!”衙内不满地嘀咕着,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让她可以睡舒服一点。
动作很生疏,学着他小时候他娘抱着他哄睡觉的样子,一只手还轻轻地去拍她的背。
觉得少了点儿啥,喔,他娘还会给他唱小曲儿。
不过小时候的小曲儿他忘了,倒是在酒馆里跟那些卖唱的姑娘学的小曲儿记得清楚。
管他呢,反正都是小曲儿!
于是,他也哼起了小曲儿:“情人送奴一把扇,一面是水一面是山。
画的山层层叠叠真好看,画的水曲曲弯弯流不断。
山靠水来水靠山。山要离别,除非山崩水流断……”(《寄生草》(清)佚名)
“濛淞雨儿点点下,偏偏郎君不在家;
若在家,任凭老天下多大。
劝老天,住住雨儿教他回来罢……”(《寄生草》(清))
蹲坐在车帘外的全福:(ΩДΩ)
他们家衙内,给大姑娘唱酒馆的小曲儿?
老天爷啊!
人家大姑娘的爹还在医馆生死未卜!
衙内不做人啊!
到了舒家,方永璋见舒春华还没醒来,就让车夫围着县城慢慢绕圈儿,他继续唱。
唱啊唱,唱到喉咙都冒烟了,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