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您想的那回事,她不是我什么红颜知己,真是我的账房先生。”湛炎枫好脾气地解释着,“大哥,咱们结拜兄弟的时候,我十三岁,是吧?早些年您和二哥还问过我之前的事情,我不说,您便也再不曾问过了。”
元俊峰颔首,“是,咱们询问,也是关心你。可每每说起旧事,你总面色不愉,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咱们自然就不会再提了……左右咱们仨住在这山上,也算是和过去一刀两断了,不提也罢。”
“的确不是什么开心的过去……”湛炎枫低了眉眼,背着手轻叹一声,才道,“我原也是世家子弟,族中和睦,兄友弟恭。直到那一天,一群官兵冲进我家……母亲趁乱将我塞进了一处废弃院子的水缸里,这才逃过一劫,可我什么都没了……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了,爹娘没了,家没了,我远走他乡改名换姓,混迹在一群小乞儿里才得以活了下来,后来偶尔也接一些力所能及的零活赚些银钱,也算能维持得了生计了……直到遇见了你们。”
元俊峰安静听着,半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陈年旧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湛炎枫却摇头,视线落在不远处那群仍然不死心叽叽喳喳着要进去的女人们,说道,“没事,这都几十年过去了,我早放下了。只是彼时年幼不知世事时,家中曾给说了门亲事,那姑娘也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我还活着的消息,竟是带着两家的信物寻了来……呵,也是个耿直守旧的,竟是怎么都说不通,还说若我不愿娶,她便也终生不嫁。那些年的颠沛我早已绝了娶妻生子的念头,自是不愿娶她……”
“这姑娘便是虹姐儿?”
“不是。”湛炎枫看向大长老无奈苦笑,“大哥我没骗你,我从未骗过你,虹姐儿真的是我的账房先生……那姑娘离开后的两个月左右,有一次我下山,在山下的镇子里见到了她,才知她果真为了我定居此处终生不嫁,我便寻思着偶尔送些银钱过去接济一二,总不能负了人姑娘还要人过着青黄不接的苦日子吧?但若是我亲自送去又怕她多想,愈发钻了牛角尖出不来,我院里又全是男人,若是来往过密,这邻里街坊难免闲言碎语……”
“加之这些年我虽有些积蓄,但也因着没个家眷子嗣的,从来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若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