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很是无奈,偏偏什么道理都讲不通,对方稳稳端茶茶盏就是一口不喝耍无赖,“你我本就是夫妻,为什么不能睡一起?身为夫妻,却又分房而居,这不是告诉祖父咱们夫妻不和?老爷子年纪大了,可经不得吓。”醉意是有几分,这说话倒是流利,听着脑子还挺清楚,但元戈怎么也看不出半点伪装的痕迹来。
何况,总觉得若当真清醒着,只怕宋闻渊也做不出这般不要脸的表情来。
此刻已至子时,元戈的确是累得很,实在没时间陪这醉鬼在那迂回拉扯,想了想也觉得且先不管祖父那边,就只是知玄山上其他人若是知晓他俩竟然分房而居,也不好解释,于是便也点头应允了,“好。那你也得松开让我去洗漱的啊。”
似乎一着回到稚童时期的宋大人无限乖巧,“那你不准走,你若是骗我,我就去寻你,满山头地叫你名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家夫人不要我了……”
他还挺骄傲似的。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谁能想到这位爷喝醉了竟然这般难缠,元戈只得应是,“好,不走。我就洗漱一下,就回来,你赶紧把热水喝了。”
“好。”宋闻渊松了手,温温软软地笑,又一直目送着元戈出了门,半睁半眯的眼才缓缓睁大,清明一片的眼底哪里还有半分迷糊,他端着手里温度刚好的茶水慢条斯理地喝了,想起方才自己软磨硬泡要她留下的行为,亦是觉得幼稚极了。
如他所言,他的妻名唤温浅还是元戈,都没有关系,左右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左右只有一个她罢了。
可他到底没忘了,这元戈啊,是许承锦的活祖宗——不仅他知道,俩老爷子也知道,知玄山长眼睛的都知道,独独他家小妻子傻乎乎的还以为他俩只是聊得来。也正因此,一来这知玄山上,宋闻渊便觉得多少有些不得劲,这里有太多他不知道的、可许承锦了解的元戈,他嫉妒。
什么圣旨赐婚,什么夫妻关系,一时间好像都没了倚仗。
门外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宋闻渊将杯中最后一口热水喝完,抬眸间,眼底已是迷迷糊糊的劲儿,嘿嘿一笑,心下却已经决定,等回了盛京城,他一定要多找些姑娘给许承锦相看,好早些将人给嫁出去。
这般想着,他往外头挪了挪,笑呵呵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