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准备给您送几个护卫过来。”
元戈低眉轻笑,吩咐鉴书将小包袱里的东西整理下,大包袱留给卓卓自己去整理,小家伙“第一次”上这画舫,看什么都好奇,端着小碟子眼睛滴溜溜地左顾右盼着,半晌走到床榻边盯着那鬼画符看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了句,“这是谁画的,定是没好好练习,好丑。”
快要四岁的小家伙开始嫌弃不满两岁时的自己。
温一卓上船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就送到了许依耳中,她犹犹豫豫的,在想见又不敢见之间举棋不定,最后又在衣柜前对着一整排的衣裳犹豫比划了半晌,最后还是挑了一件格外低调的款式,端着一碗新鲜出炉的云吞往元戈那个房间去——说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之前便见过了,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忐忑与徘徊,今次只是换了个场合,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竟揣着几分近乡情怯的复杂。
谁知,一来就听见小家伙那句“谁画的,定是没好好练习,好丑”,带着童言无忌的直率,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许依的胸膛上,让她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半晌才回过神来,呵呵笑着一步跨入,“听说来了个小客人,算算这个时辰,还未用早膳吧?也不知小客人喜欢什么,随便做了些云吞,尝尝看?”
屋内,还在欣赏没有好好练字的自己写的丑字的小家伙听见动静抬眼看来,微微一拧眉,惊喜唤道,“是你……”
许依一怔,脸上血色尽褪之际,就见温一卓三两步跑回元戈身边,扒拉着元戈指着许依说道,“姑姑、姑姑,是那个做荷花酥的漂亮姐姐!”
许依又是一怔,手中云吞晃了晃,面色缓缓恢复正常,小心翼翼地牵出一个温缓笑意来,问道,“小客人好眼力,当日我带着面纱,今日却没戴,你竟然能认出我来?”
“因为漂亮姐姐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啊!”小家伙得意极了,又格外天真无邪地补了句,“跟卓卓一样漂亮的眼睛!”
勉力维系的笑意一点点龟裂开来,苦涩缓缓攀上嘴角,心下却又觉得莫名地宽慰,和彼时在这里抱着自己缩在墙角不言不语的小家伙相比,如今的这个真的是被养得很好……她搁下手中云吞,缓缓在小家伙面前蹲下,含笑说道,“不,我的眼睛没有小客人的好看,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