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所愿’里,还有自己的一臂之力,说来她还得好好谢谢我呢……”
宋闻渊从她手中接过那本医书,随手翻了翻,如愿发现看得懂字却看不懂词,于是又不甚在意地递了回去,挑了挑眉头,问她,“所以,你当初……看上秦永沛什么了?就看上他的恶了?”
“我何时看上他了?”元小姐脱口而出,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温浅曾经的确是非他不嫁的,只是这阵子没人提起,她给忘了。于是讪讪笑道,“彼时眼瞎,以为温雅的皮囊下,是一颗正人君子的心,不过本小姐后来不瞎了。”
“温雅的皮囊?”宋大人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倏地笑了笑,撑着躺椅半起了身子凑过去,“温小姐原是喜欢这样的?温雅的皮囊?端方的品性?可我怎瞧着他那皮囊还没本公子好看,不若,温小姐再好好看看本公子,到底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这人什么毛病?这个时候翻什么陈年旧账?
元戈靠着椅背拉开了点距离,偏对方再次欺身上前,他的阴影打在脸上,骤然拉近的距离里,鼻尖都挨着,呼吸似乎都缠绕在了一起,视线所及都是他突然放大的脸,温和的五官是欺骗世人的儒雅,皮囊之下是攻城略地的霸道……
元戈张了张嘴巴,没发出声音来,搁在腿上的医书落了地,胸膛里的跳动剧烈到像是要破体而出。
“嗯?”没有听到答案的宋大人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说话间呼吸都打在她的脸上,微沉的音线仿若来自神明的蛊惑,举动亲昵却又似稚气的撒娇,不依不饶地追问,“所以,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怎么有人能这样矛盾又统一?没有人能拒绝这样妖孽的宋闻渊——她再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你……”她讷讷出声,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亲昵的举止令她羞怯,何况对门修缮栖迟阁的下人和工人来来回回的,保不齐在怎么笑话他们呢!她推推对方胸膛,收着力道,“好好坐着去,像什么话!”声线娇软,耳根子都红了,只怕明日外头就要传宋大人白日宣淫了。
宋大人咧嘴一笑,飞快地在对方眉间落下一吻,一触即离,志得意满地坐回了软塌,弯腰捡起地上的医书搁在一旁,才转了话题放过了难得娇羞的小丫头,“且不说佟家那庶女如何,我倒是